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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、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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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言的身體仿佛被賀雲州點了一把火,燥熱的難受,渴望著發生什麽,可內心深處卻又害怕和緊張著,身體僵在他身下跟木頭一樣。

賀雲州二十六年沒碰過女人,血氣方剛,精力旺盛,這些年在被褥上畫地圖不知道畫了多少回。此刻,溫香玉軟的妻子就在自己懷裏,他竟也緊張了,黑暗中不得章法,急了一頭的汗。

好容易找到要領,想一舉拿下,可還沒怎樣呢,她就一個勁地喊疼,還說不要了,弄得他更慌了。

城門將破,他要不戰而退嗎?那他就是個孬兵,而且,他明天休假就結束了,再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了。

可當身下的人兒傳出一陣壓抑的哭聲後,他竟然繳械投降了……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?

賀雲州倒在她身邊,緊緊抱著還在抽泣的女人,粗喘著說:“好了,別哭了,我不動你了。”

子言覺得二嬸沒騙她,原來是真的疼,她覺得自己被劈成兩半,還好,他沒有繼續,不然可能就死過去了。

賀雲州伸手打開了床頭燈,子言羞的鉆入被窩裏,不敢看他。

他看著她那羞澀的樣子,想想剛才丟盔棄甲,哭笑不得。伸手把被子拽下來,一張汗噠噠的小臉落入他眼中,含羞帶怯,媚眼如絲,極其誘人。氣惱地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,沒好氣地說:“你這個折磨人的丫頭片子。”

子言委屈巴巴地看著他,明明是他折磨人,把她弄得痛死了,還倒打一耙,小小聲地問:“賀雲州,我們洞房完了是嗎?”

“……”賀雲州無言以對,算是完了吧,感覺自己吃了個敗仗,挫敗感油然而生,“我去弄點水,你擦洗一下吧。”

子言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
賀雲州掀開被子起身,粗獷的體魄落入子言的眼中,她急忙用被子蒙住了眼睛。

水弄來了,賀雲州卻被攆出去了。

子言清理幹凈身體,發現床單也臟了,便重新換了一塊幹凈的,這才把他喊了進來。

兩人重新躺下後,也都穿上了睡衣,賀雲州憋屈的想捶墻,但又得顧及她的感受,不敢再造次。

子言能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,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:“賀雲州,你是不是生氣了。”

“沒有。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了。”賀雲州瘋狂暗示子言,“下次見,不知道什麽時候了。”

子言卻不解風情,絲毫接收不到他的信號:“那你早點睡,我明天早點起來給你做飯。”

賀雲州:“……”他不是這個意思,他是想……算了,且忍著吧,來日方長。

他親了親她的額頭,都敢不敢親她的嘴,怕自己的自制力失控:“睡吧,我沒生氣。”

“嗯。”

子言今天天不亮就起來了,這一整天也沒閑著,她確實又累又困,反手關燈後,在黑暗中對他說:“睡吧。”

賀雲州暗暗地嘆了口氣,“嗯。”

淩晨五點多鐘的時候子言被賀雲州踹地上了,他可能是習慣了自己睡,也可能是職業影響。

子言捂著被踹的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,還好沒什麽大礙,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著熟睡中的賀雲州,想打他怎麽辦?

上次一個擒拿把她摁床上,胳膊差點斷了,這次又……算了,反正也打不過,還是忍了,她躡手躡腳穿好衣服就出去了。

子言來到了一樓的廚房,看了一下用的是煤油爐,她小時候做飯都用這個,會使。可做什麽飯呢?不過,清淡點總沒錯。

子言熬了小米稀飯,烙了燙面的蔥花餅,炒了一個白菜和土豆絲,切了一盤鹹菜,忙活完也差不多六點了。

賀媽媽起來做飯,一進廚房,見子言正在掃地,鍋裏熱氣騰騰的,早飯早就做好了。

“子言,你怎麽起這麽早,這才幾點。”賀媽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,這孩子是不是太勤快了點?

子言笑了笑:“雲州說今天要早點去駐地,我就起來做飯了。我做的小米稀飯和烙餅,還炒了菜,不知道夠不夠。”

賀媽媽忍不住說:“早飯我來做就好了,你年輕,還長身體的,多睡覺有好處。”

子言不怕幹活,當知青的時候幹活才累呢,做飯算什麽活呀,“沒關系的,當知青的時候也都起很早,養成習慣了。”

賀雲州醒來,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,他恍惚中以為新婚是黃粱一夢,緩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。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才六點,她去哪兒了?這丫頭,就不能貪戀一下他的懷抱或者□□?

他麻利地起床,聽到廚房裏有動靜,進去一看,子言和母親在聊天呢。

“醒了啊。你瞧,子言一大早起來,把早飯都做好了。你不是要趕去駐地嗎,趕緊吃飯吧。我先上樓去了,等著一會兒和你爸爸還有你弟弟一塊吃。”賀媽媽說完就走了。

賀雲州揉了揉酸澀的眼睛,坐在廚房裏的小桌旁,擡頭望向了子言,繃著臉有些不高興地問:“媳婦,你說,這早飯重要,還是我重要?”

新婚燕爾的,她不乖乖的躺在他身邊,卻悄悄地跑來做飯?!

子言微微挑眉,有點沒明白他生氣的點是什麽,反應了一下後才說:“因為你很重要,所以我才來做飯的。”

對於這個答案賀雲州受傷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慰,“做什麽飯了。我要嘗嘗我媳婦的手藝。”

“好呀。”子言忙把飯菜給他端上來,“你嘗嘗看,鹹了淡了都要告訴我,我下次做的時候按照你的口味做。”

賀雲州微微怔了一下,一把將子言拽進他的懷裏,坐在了她的腿上,子言想起來,卻被他摁住。

“媳婦兒,這是你的家,我是你丈夫,我的爸媽也是你的爸媽。生活上,你就隨意一點。

想做的事就做,不想做的事不要勉強去做。這個家裏沒有人會嫌棄你不幹活,知道嗎?”

子言以前在喬家過的小心翼翼的,就怕什麽活沒做好,沒做到而被罵,被打。現在結婚了,和公婆住一起,她也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會被嫌棄。

賀雲州這麽一說,她才意識到自己太小心翼翼了,“我知道了。你放開我吧,大家一會兒都起來了,被看得了多不好。”

他這才松手,子言忙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,“嘗嘗看嘛。我手藝還是不錯的。”

賀雲州拿起筷子吃飯,看她一臉期待,像個等待表揚的小學生似得,“嗯,不錯,這菜炒的很好吃,餅也香。”

子言開心地笑了,可又想起一件事來,“賀雲州,我想問你。你……你是不是……那個……”

“什麽事,吞吞吐吐的?”賀雲州看她欲言又止的,不由想起昨夜的‘敗仗’,她會不會想問他是不是某方面不行?!

子言這才鼓足勇氣問:“我是想問你,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?”

賀雲州:“……”她的問題和他以為的是有很大出入。不過也夠驚人的,他瞪大眼睛,一臉的不敢置信,,他是長得冷了點兇了點,但從不打女人的好嗎?

子言咬了一下唇,委屈巴巴地說:“你早上把我踹地上了,是不是當兵的,身邊都不能睡人啊,那我以後要和你分開睡。”

賀雲州震驚,無比震驚和心虛,他踹子言了,這就不好交代了,他咽了咽嗓子,“我,我踹你了?踹你哪兒了?”

子言指了指胯部位置,“這兒,不過你別擔心,已經不疼了。”

賀雲州嚇得臉都白了,他的力氣多大,自己是最清楚的了,忙起身去看,“我看看,踹傷了沒?”

子言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身,還跳了兩下,“你看,特別靈活,一點事都沒有。”

賀雲州這才放下心來,將子言抱在懷裏,一本正經道:“我沒有暴力傾向,也不打女人,我那是睡夢中不小心。總之,你不能跟我分開睡!”

“哦哦,我知道了。”他是沒暴力傾向,可睡夢中都暴她兩次了,還是小心點好。萬一哪天被打成豬頭怎麽見人?

吃過早飯,子言和賀雲州回到了房間裏,她本想給他收拾一下東西的,卻被他摁在床上親了好一陣才被他放開。

賀雲州戀戀不舍起身:“我得走了,八點之前得到駐地。”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,他這會兒還得再試試看。

“哦,需要帶什麽,我幫你收拾東西。”子言整理著淩亂的衣服,紅著臉起來。

“沒什麽要帶的。就幾件衣服。”賀雲州熟練地從櫃子裏找出了衣服,裝進了背包裏。

子言把賀雲州送到院子門口,天空才露出了魚肚白,遠處傳來了戰士們訓練的聲音。

警衛員已經在開車在門口等著了,賀雲州把包丟在車上,轉身對子言說:“回去,再睡會兒。”

“好的。我知道了。”子言揮了揮小手,也不敢上去和他擁抱,反正在屋子裏該抱的也抱了,該親的也親了。

賀雲州上了車子,帶著一肚子遺憾和不舍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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